[导读]不要顾名思义,这次要讨论的不是电影《美丽心灵》和经济学问题“纳什均衡”。这次要讨论的是迈克尔.摩尔的电影《神经病人》(Sicko)和北大经济研究中心教授周其仁的《病有所医当问谁》。没错,这是个热门话题:各国医疗保障制度的成败和中国医改何去何从。
不要顾名思义,这次要讨论的不是电影《美丽心灵》和经济学问题“纳什均衡”。
这次要讨论的是迈克尔.摩尔的电影《神经病人》(Sicko)和北大经济研究中心教授周其仁的《病有所医当问谁》。没错,这是个热门话题:各国医疗保障制度的成败和中国医改何去何从。
首先请正方上场。
迈克尔. 摩尔:中国的老乡们,你们好。你们吃了吗?啥?我是谁?(汗....)俺是美国最大的“愤青”迈克尔啊。听说过《华氏911》吗?那个嘲讽小布什总统的纪录片,就是俺拍的。那片子你们老爱看了,是不?导演?你这不是骂人吗?你才是导演呢... 当俺是好莱坞那帮混混?俺只拍纪录片。叫俺“愤青”,再叫“导演”跟你急。
主持人:现场的观众朋友们,请理解迈克尔的直爽,他自幼出生在工人阶级家庭,祖上八代都是贫农...哦,错了,都是通用汽车公司生产线上的工人。迈克尔是个粗人,拍片子也都是针对美国深层矛盾的,从美国蓝领工人的经济困顿到泛滥的枪支管理,从美国的反恐政策到医疗保险制度都是他的话题,他的攻击对象包括工业巨头、跨国公司、美国总统、参众两院等等。但是话糙理不糙,他的纪录片多次获奖。今天,我们请麦克尔来到现场是因为他的新作《神经病人》中对比了多个国家的医疗保障制度,对我们今天的话题很有意义.....
迈克尔:主持啊,俺有点小意见。咱那个片子叫《Sicko》是病秧子的意思,听说被你们翻译成“神经病人”、“精神病人”,变成脑子有问题的意思,这么翻译是不是差点意思?俺知道名字怎么翻译只是个小意思,可是你总不想把这点小意思搞成不好意思吧...
主持人:(示意导播关闭迈克尔的无线话筒)下面请上反方,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周其仁教授(鼓掌)。
周教授:主持人好,观众朋友你们好。
主持人:周教授大家比较熟悉了,他上过山,下过乡,完达山打过猎,美国留过洋。像北大大部分教授一样,周教授对国内经济政策的评论多数以反方立场出现,他在2001年批评过国内的电信市场管制政策、在2006年批评过公务员薪酬和招考制度、在2007年批评过宿迁医疗改革试点报告。
周教授:主持人这样说好像我是天生的反对派,实际上我只是研究经济学,象所有科学一样,经济学作为一个客观规律没有正反之说。比如电子,我们现在知道每个电子带一个负电荷,这是因为物理学家最早把摩擦起电时玻璃棒上带的电成为“正电”,如果当时把丝绸上带的电成为“正电”,电子就是带正电荷了。所以,当你把我的观点当反方的时候,我就是反方;反之我就是正方,这时迈克尔就是反方;或者你把迈克尔当正方,我就又成了反方......
主持人:(示意导播插广告)
迈克尔:主持啊,咱们撇开稀的捞干的,说说正题。美国的医疗保障体系是所有发达国家里面最差劲的,政府基本不管。老百姓要自己去买商业医疗保险,那些商业医疗保险公司(HMO)都是些利欲熏心的坏蛋,对参保户就像对贼一样。他们为了控制成本,竟然聘请专业侦探来审核医疗报销,甚至雇佣资深医疗专家来寻找对患者索赔不利的证据,结果大量真正需要医疗照顾的人不是被拒绝入保,就是在出险后被拒绝理赔,倒是那些身体健康,不太需要医疗保险的人被劝说长期购买保险,直到他们体弱多病,真正需要保险支付的那一天。更闹心的还在后面,平均每个美国人每年花在医疗上的钱是多少?6000美元还多。一个美国人花了两个半日本人的看病钱,结果呢,说出来都臊得慌,世界卫生组织一算:美国居民健康水平排第37和斯洛文尼亚一个水平。钱都让HMO赚去了。
主持人:听迈克尔一讲,才知道美国人民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下面我们来看一段背景资料。
(画外音:世界主要发达国家都于20世纪60年代实行了全民医保制度,只有美国是个例外。美国从1965年开始实施官方医疗保险制度,包括面向65岁以上高龄者的“医疗保障MedCare”和面向低收入者的“医疗补助MedAid”。然而到2004年这两种保险覆盖的范围仅仅分别占美国总人口的14%和13%。美国从1971年开始允许商业保险承担医疗保险业务,大部分工作年龄的美国人被民间的商业医疗保险公司覆盖。美国还有一些既未能加入官方医疗保险也未能加入民间医疗保险的“无保险者”,这部分人约占总人口的19%,并且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。直到今天,就医条件依然是美国医疗政策、医疗制度所面临的严峻问题。)
迈克尔:可不是咋的,太坷碜人了?都是这些黑心商人、财团造的。国会的老爷们也被灌了迷魂汤,说搞政府主持的全民医保就是“搞社会主义”。那个啥,主持啊。“搞社会主义”在我们那儿是个骂人的词。你别多想啊.....后来我到加拿大、英国一看,人家就不怕说“搞社会主义”,NHS建起来五十多年了,全民看病免费,药价有上限。搞的美国人去了人家那里跟个土鳖似的,看啥都新鲜。话说回来了,还是你们这疙瘩好,“搞社会主义”也不用掖着藏着。我这次来是来学习你们公费医疗和赤脚医生先进经验的。
主持人:(尴尬中.....)我们中国还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,公费医疗和赤脚医生是老皇历了。还是请周教授讲讲中国“看病难,看病贵”的问题吧。
周教授:相对美国来说我们遇到的另外一个问题,严格地说是个更基础的问题。下面来看一些数据:第一个数字:从1978-2005年间我国居民个人现金卫生支出增加了199.75倍,同期全国的医院和诊所、床位、医护人员增加大约是2倍。医疗服务有供不应求的问题。第二个数字:政府目前投入的医疗费用中80%是为850万党政干部为主体的群体服务的,这850万干部中200万左右长期请病假,在200万病假干部中40万长期占用干部病房、招待所、度假村年开支约500亿元。政府投入有不平衡的问题。第三个数字:到2003年开始推行“新农合”医疗保险之前,大规模的医疗保险只有政府主办的“城镇职工医疗保险”覆盖1.8人口。换句话说,不到14%的人口拥有医疗保险。不到6.8%的人口享受到一定程度的公费医疗。
迈克尔:听你这么一说,好像你们这儿也不咋地。还不比我们呢。你们的公费医疗呢?赤脚医生呢?你们咋不搞NHS呢?
主持人:迈克尔不要着急,周教授已经在他的新书《病有所医当问谁》中有了答案。在周教授给出分析之前我们先进一段广告.....
待续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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