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2013-08-08 13:20
- 作者:佚名
- 来源:时代商报
“猎狗戴着项圈算什么自由”
尽管此次深圳《细则》将“多点执业”称为“多点自由执业”,但在业内医生看来,多点执业远不是自由执业。
医生自由执业目前已成为一种国际惯例。一般认为,医生自由执业所指的是持执业证的医生,有选择“个体行医、合伙行医或者受聘于医院行医”的自由。“在英美这些国家,医生注册不是限制在某家医院的,你到这个医院就把执业证带在身上,离开医院就带走,医院限制不了医生。”况福平表示。
在国内,医生执业须同时拥有《医生资格证》和《医生执业注册证》,“我们一定要定个点通过某一家医院的考试,这家医院发给我们《执业注册证》,两证在手才能上岗。”上述华侨医院医生告诉本报记者。而这种规定就意味着每个医生都必须隶属某个合法医疗机构。一位医生在网上打趣,“猎狗戴着项圈算什么自由?”
人的观念就是一个难题。于莺认为,目前如果要搞自由执业,最大的阻力可能不是来自医院,而是来自公立医院的医生。“好不容易进了很好的三甲医院,被制度逼着去写论文、评职称,有些人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从医院出来。”
这样的观念也由于目前公私立医疗机构的不平等待遇而得到加强。
由于私营医疗机构不具备人事权,医生想要得到晋升相当困难。“民营医院的职称评定要跟公立医院对等(才行)。民营医院医生的中级职称到高级是很难晋升的,因为没有科研项目的指标。所以我们很多副高的医生逼着又回到公立医院。这样医生怎么流动得起来?”况福平告诉记者。
时代周报记者获悉,这样的情况并非孤案,中国民营医疗机构医生“两头大中间小”(年轻医生与退休医生多)的情况普遍存在。而原因就在医生晋升的机会上,民营医院受到较严重的歧视。作为中坚力量的“前线医生”不愿脱离公立医院体制,原因大抵在此。
“脱离体制,教授啊、主任啊那些高高在上的学术地位就都没有了。你跟传统学术界不搭边,他们根本不带你玩。”于莺笑着说,“张强(原同济大学附属东方医院血管外科主任,后转投私营医疗机构)还有我们这些人,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,但还不知道会不会吃死呢。先驱搞不好就成为先烈!”
“自由执业”之困,既涉及政策和体制的开放,亦与社会配套不足密切相关。上世纪80-9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后允许民资买下医院继续经营,才出现大量的私营医院或诊所。但是各方面对这类医疗机构的监管方面却不到位,造成了患者对于私营医疗机构的信心缺失。“这些就是市场监管人的问题,不单要开放私立机构,还要有严格考核。”于莺对时代周报表示,“另外还有第三方考核,比如保险(放心保)公司。”
关于自由执业的医生的个人保障问题,在国外通行的解决方式就是通过保险公司来加强医生工作的稳定性,同时也通过保险的方式对医生行业进行规范和甄选。
“西方每个医生都有一定的保险,如果医生问题出太多,就没有人愿意为你提供保险,这样就做不下去了。这样就能强化医生本身的自律性。你不可能每样都靠政府管,政府又做裁判员又做运动员真不容易。”瑞尔齿科中国区副总裁邹建龙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。
在中国,保险公司与执业医生的商业保险关系设计还是个新鲜事,但并非不可能启动。由于医生的自由执业必然带来丰厚的利润,这个市场其实不难建立。“现在这个市场不透明不开放,所以没有保险公司涉足。一旦市场活跃起来,保险公司是闻风而动的。”于莺这样认为。
【编辑推荐】
共2页: 上一页 [1]2 [查看全文]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