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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DS:百姓受益之本
  • 2010-01-27 09:24
  • 作者:佚名
  • 来源:e医疗

讨论主题一:IDS在医疗服务组织构架改革中的意义

IDS在医疗服务组织构架改革中具有重要的意义,对提高医疗服务质量,发展社区卫生事业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陈蓓:作为政府,我们非常关心整合型医疗卫生共同体的话题。西城区是首都核心功能区,目前这个区人均GDP达到2.5万美金,同时这个地区医疗资源非常丰富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们仍然面临很多问题,我们三级医院和中心医疗机构配置偏多,医疗分配机构偏多,医疗费用偏高。如何为居民提供以健康为中心的医疗保障服务?经过这几年的改革发展,目前医疗保险覆盖已经达到全覆盖。原来从来没有工作的老年人,通过北京市出台“一老一小”政策,进行保险覆盖。目前残疾人员和失业人员也有保险全覆盖,对于这个公共政策来说,为我们整合型的共同体提供了非常好的支持。就首都核心功能区来说,我们感觉到医疗保险不是最大的问题,而且像人民医院这样的医院是我们首批的区内A类医院之一,不受是否定点的限制。这个发展阶段,我们要在医学模式转化之后,服务模式转化以后,提供以人为本、以健康为中心的服务,这就需要我们打破相对来说各自为政的医疗服务模式。从北京市来说,基于目前的社区卫生基础,城市医疗卫生基础模式,社区医院如何和大医院共同为百姓服务,从而体现医疗价值。把病前有防,病后有康二者整合起来,我认为纵向结构的整合是非常有效的,这个有效就是把我们围绕以人为本,以病人为中心的这样一个内涵体现出来。正如十七大提出来的,形成以人为本、以健康为中心新型医疗卫生服务的模式,是我们努力的方向,也是我们的目标。诠释过程中,重心下移,关口下移,通过责任链、服务链、体系链为人民服务好。诠释好预防医学、康复医学各个方面的结合,基于这个整合,恰恰把预防医学、包括康复医学,更好地诠释出来。继而形成一个以人为本,以健康为中心的服务体系。

我们的医疗机构存在明显的分流机构不合理的问题,包括看病贵的问题。我们很多专家,希望通过关口前移,发现危害人身体健康慢性疾病的发展规律。通过医学行政管理,了解我们用药之后的情况。把关口前移一点,将医疗服务融合进社区健康和预防管理中,把危重病包括疑难病症服务和专科医院有机形成服务链,这样就可以在预防为主的情况下,使我们的医疗服务体现在危重病和一些疑难病症中,还原我们三级医院各个方面的作用。这样可以很好解决急和难的问题。

范宇:从政府层面讲,国家非常重视医药卫生改革。胡总书记在“十七大”报告中,以及卫生部“十一五”医改目标都强调医疗卫生服务覆盖面,以及为各个阶层提供廉价、完善的基本医疗服务问题。

IBM公司也非常重视医疗行业的发展。过去十年,IBM一直重视推动医疗卫生信息化的建设工作,其中最重要的就是IDS。随着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,涌现出各种各样的需求,对IDS需求也越来越大。今年有一个报道说,杭州和上海实现了医疗费用的异地报销,就是说,医疗保障体系可以异地保障,这也许是医保改革的一个开端。

IDS的发展迫在眉睫。我去医院的时候发现,尽管医院里的病人还是很多,但是我看到整个中国的医院服务已经有很大改善和提高。如果所有医院都像王杉院长一样设计宏伟蓝图,在全国各地实现的话,对常见病、慢性病病人来说是极大的福音。我本人有糖尿病,需要定期到医院拿药,如果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到的话便显得很方便。IDS是百姓的需要和市场的需要。

海闻:“三甲”医院人满为患,而很多社区医院患者很少,因此整合是非常必要的。失调肯定存在的,但整合好处很多,可以减少重复检查,做到信息共享等等。人民医院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,而且能够得到地方政府的支持,成功的可能性便很大。但是从更大的范围,更普通的模式来讲,我觉得有以下几个问题需要考虑。

第一,不同的医院产权不同,会导致最终利益分配出现问题,如果这个问题没有很好的解决的话,可能以后仍然会出问题。这种机制不解决可能会在合作上出偏差。

第二,从体制上来研究,为什么造成这种情况?目前的状况,政策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,或者说没有从政府层面得到解决,比如说定价或者保险,包括医生流动。我们还要进一步分析,为什么患者不愿意去社区医院?除了习惯以外,有没有其他方面原因?如果其他方面原因没有从根本解决的话,虽然有很多成功的案例,但还是会有很多人继续保持这个行为。

第三,我们为什么不能发展私人诊所,医疗是特殊的职业,个人能力相差很大。患者很大程度相信医生,每个人的病不一样,跟踪患者的病情非常重要。所以我觉得应该是“X+X+X”,其中第二个X是私人诊所,只是目前不太可能,但是从大局看,医疗改革中应该考虑进去。

医生、律师、会计师等职业有非常相似的特点,个人能力、个人责任非常重要。有人说现在很多私立医院不成功,私立医院实际跟现有医院同制,追求回报。私人医生可以为诊所做更多服务得到回报。现行的体制是医生和医院必须结合在一起,因为医生缺乏现代检查设备。考虑医院整合的时候,我们要“三甲”医院、社区医院充分发挥医生的个人作用。

Kim Belshe:IDS是非常重要的观念。在中国,很多居民对社区中心和其他基层医院缺少相关信任感,我觉得只有提高工作质量、提高服务水平和医疗技术,才能给他们足够信心。说到基本医疗以及预防医学,在美国,我们并没有训练太多的全科医生胜任这样的工作,我们有相关的跨学科的领域专家,比如护士提供相关的培训等来弥补这项不足。

何汉贵:2000年,新加坡政府把所有国营医院私营化,从那时开始,就已经开始讨论纵向整合的概念了。但是这八年里边,学习到所谓真正纵向整合和整体医疗制度,概念上理解不太困难,但是在实际运作的时候,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。所以希望通过这次研讨会,互相学习。特别是在治疗方面,怎么样确保“小病”或者慢性疾病的病人,不是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到“三甲”医院看病,这个理论上非常简单,但实际上需要多方面的努力,不论是在医疗方面还是在经济体系方面。

万德和:在研究IDS中,发现最基本的观念是,第一必须有组织上的重建,第二是财税上的重建,第三是医疗服务上的重建与整合。其中,以知识为主的引导性整合最重要。

以区域为主的健康之路很难走,目前世界各国走向主要是区域化组织改进与医务行政上改进。医务行政改进是主动性引导患者和管理人员改进。我非常钦佩王衫院长谈到的个案经验,在我以往的想象中,很难找到涉及到IDS所有过程的案例。

在转化之中,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,一个很好的基层组织,必须要有很明确的组织。概念有导向,导向以全民为主。医院的作用是维护全民健康,医院的成绩不仅看提供多少服务项目,而是看医院到底在区域地改善民众健康中发挥了什么作用。

到底是“X+X”模式,还是“1+X”模式?要看每个区域的具体情况。在美国维护区域内民众的健康是医疗机构的主要任务,并不是也不可能是整个国家下一个命令,来选择整合模式。

郑晓瑛:我觉得人民医院现在做的事情,将会在整个中国医疗转型过程和医疗卫生改革中,成为一个表率。因为他们是第一个系统地涉及,以点带面进行实践的开拓者。所以,我觉得这项工作会在未来医学发展史留下一笔。我不是做IDS的,我对这个也不能做科学的评价。但是我从人口学来看,目前的中国人口规律走在非静状态下。人口规律跟国际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相比,是非静态的过程,城镇化从40%已经逼近50%。中国GDP再增长,经济化水平没有提高,老百姓没有从改革中得到利益,任何发展都是徒劳。地区经济结构改变,经济也发生改变,我们的健康也在改变,这样的过程,不是要求“二甲”医院或者“三甲”医院服务,不是以行政为中心的社区,这时候最需要IDS服务。发达国家在做,其实发展中国家更需要做。比如说像印度、包括肯尼亚,资源短缺、国家不发展,但GDP本身快速增长,在这样的情况下,如何整合医疗资源?

中国现在做这个整合,就目前中国整体的大局面看,控制起来很难。中国资源短缺,而改革没有资源是不行的。我个人倾向一个点慢慢扩展,这是必然的趋势,如果不走这一步,未来也必须要走。所以从人口学角度说,在摸索的过程中,积累经验可以为各个区化模式奠定很好的基础。

Bruce C.Vladeck:IDS可以保证为我们提供高质量、综合性的医疗服务,能够保证尽可能多的人受益于我们的服务体系。我觉得我们可以制订统一的标准,或者出台相关的政策和法规,使其他人在实施IDS的时候能够有所借鉴。我的想法是能够考虑到IDS在今后注重可持续发展,我们有一个不同的趋势,就是关于我们的IDS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式发展。但是对于我们来说,更关心的是谁应当为我们这些机构改革和体系建立买单的问题。

除此之外,我们必须建立相关的机构和组织,能够协调不同医疗机构的利益,保证他们的利益。过去二十年当中,我已经观察到我们医院之间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也就是我们不同的医院分割不同的三个水平和不同的所有权。但是我觉得有一个统一的管理模式,管理不同的医院非常重要,但仅仅这些还不够。我们需要做更多的工作,花更多的时间。

在不同国家,医生职业也不一样,我们个人力量不行,需要我们发挥整体医护人员作用,注意改善医患关系,这样使他们成为一个系统整体为病人服务,而不是作为个体为病人服务。不只是跟着机构来办事,或者把必要的元素放进去,比如管理和所有权处理好就可以了,而是整体长期的管理问题。

要把这样的整个系统做好,要不断进行改善、不断维护,形成一种文化,不断以病患为主,以治疗疾病为主。在美国,我们也有成功的例子,我们获得成功,但没有捷径去走。这些相关机构包括文化方面的转变,需要长时间的积累,以及很好的领导人系统和其他因素的支持。

王杉:操作共同体的模式需要与当地政府和社区有更紧密的联系,如果不是陈蓓副区长对社区中心提出考核的要求,人民医院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也是不行的。整个过程中,陈蓓副区长亲自参加例会,行政权利的作用力是很强的。

另外,有没有利益,我告诉大家,肯定有利,但是不是从居住社区得到利益。我们加强跟功能社区以及健康查体这些机构的合作,并不是要过度医疗,而是很多人因为看病不方便,导致延误治病。我们学科带头人自己要求参与,管理人群面越全越能掌握疾病控制和预防的资源,我也坚信对学科、对科研发展有促进作用。

讨论主题二:体制改革是IDS的保障

陈蓓:目前希望IDS能够在政策支持上、激励上给予引导。我们没有和人民医院合作之前,复兴医院对社区有指导,三级医院医生下到社区医院提供诊疗帮助,社区门诊量提高,社区人民满意度从60%提高到95%,满意度不断提高。医生如果下到社区,同时在医院保持相应的隶属,自主性更强一些。另外,下到社区为老百姓服务的过程中,政府给予宏观激励,政策给予奖励。我们和人民医院创造了体制外的合作,如果形成宏观的整合,社区医院就会更好。这件事不是阶段性的,而是持续性的,需要综合配套改革,包括体制政策上、公众认识上,加以综合改进,否则就可能半途而废。

范宇:医疗系统要加大信息化建设投入。IDS是整合、是协作。我们希望纵向与横向的整合能够更多,纵向整合今天只谈到一个区——西城区的形式。在美国,IBM公司把家庭通过信息网络连在一起,提供各种各样的医疗、护理服务。在纵向整合当中,需要大量的IT手段。

横向上,我不认为这是卫生部应该自己做的事情,应该跨多部门、多学科、多地域的横向资源整合。今天谈到医疗卫生改革,“医保”是整个中国大社保“五保合一”工程,人群在流动,从“新农合”到城市打工,各种保障制度,跟公安部暂住证连在一起,跟地区性医疗机构联系在一起,我认为纵向整合和横向资源共享,应该跨部门、跨地区、跨多学科,超过某个医院、某个地区范围。而这些整合,只有信息化才能整合在一起。

海闻:IDS的核心是医生资源流动问题,怎么能够让医生在不同医院里边工作很重要。当然这是两方面,一方面我们保持社区医院医生质量,另外大医院优势资源能够得到充分发挥。这些需要有措施和政策保障。

支持人民医院在现有体制框架下进行IDS尝试和改革,我觉得是非常有效的。也希望王杉除了形式整合,在体制上也能大胆尝试。更希望整个中国的医疗界,在医疗改革中不要停留在现有框架下,能够敢于突破这个框架。今年适逢改革开放三十周年,改革就是破坏现有体制和法律过程,希望我们的院长更多、更大胆地参与改革。

何汉贵:和大家分享IDS,介绍两个概念。首先是在正确的时间进行正确的治疗。在新加坡讲到在正确的地方提供正确的治疗,在正确的时间如果有一个病人他们对于诊所的人,没有信心的话,那他就可能不去诊所而去大医院。在医院之间进行IDS整合或者建设,一定从软件方面考虑,告诉更多的人们,如果每个家庭都有全科医生负责的话,会更加便捷。每个新加坡人都有指定的全科医生,当然,你的财力资源也要做的非常好。我们每个病人去医院看医生的话,可能有一些补偿。在新加坡看到非常多的常见病病人来到医院,有些时候,我们发现很多医院的医生,都希望病人尽可能在社区中心看病。

第二个概念,新加坡的医生没有地方的限制,医院的医生也能够在社区医疗中心为病人提供服务。同样,这个医生可能到区域医院提供服务,如果不是非常需要的话,可以让这个病人尽量在“三甲”医院外边看病。有个金字塔概念,不同的医院属于金字塔各个层面。这个概念跟我们所讲的差不多。“三甲”医院在上面,社区医院在最底端,各个医院处在不同的层面,但是我讲的是在新加坡,我们可以到社区中心看病,那么我们社区中心可以做好预防工作,避免浪费过多的医疗资源。

刘国恩:英国属于国家干预最强的国家之一,他的医生在国家医院工作同时,也可以自由开诊。医生作为非常重要的医疗服务提供者,积极性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,个人能力得到了充分的发挥。

万德和:我觉得家庭医学专业化是个很好的方法,慢性病治疗方法有很多不同的层次,患者可以简单知道治疗方法到底对不对。比如最近我们做一个研究,如何改进治疗气喘问题。我们在做调查发现,60%医生对患者的教育有所改观,病人住院率降低很多。教育方面慢慢引导患者,应成为医生的一个职责。我觉得,相关机构必须为患者提供更多的信息,使他知道相关地区哪些医生擅长治疗什么。

Kim Belshe:可以借鉴美国的家庭医生体系,每个家庭有负责基本状况的家庭医生,这样保证最基本的医疗服务,在最佳时间、最佳地点可以提供合理的医疗。对于中国来说,社区医疗中心处在非常尴尬的位置,一旦投入更多会不会造成浪费?投资回报率能不能得到很好的保障?民众对于社区中心医疗质量是否有信心?以及是否鼓励医学生向全科医生、家庭医生发展,以及患者从基层看病开始,也是我们所关注的问题。

王杉:希望近期就IDS医院层面托管的相关政策能够尽快制订出来。让医院与社区之间,保证有效的运行。医院系统托管和社区系统有机结合需要政策的支持。从医院院长的角度说,我建议尽快对自己医院进行详细地解剖分析。我们准备好,只要政策允许,我们可以把饼摊得更大一点,使得医院发展有更多的机遇。

曾益新:在我们国家医改全速推进的时候,关于IDS讨论非常有意义,有价值。王杉院长的做法走在政府前面,促进了我们国家整个系统的发展。IDS概念不仅仅局限在一个区里边,应该由国家推行大IDS。人民医院与北京西城区的整个系统基于信息平台,信息网络技术支撑很重要。

有几个问题值得思考,首先,各个层级医院都有自我的定位。基本的医疗机构应承担初筛选的任务,中级医院应该提供基本医疗服务,大型综合医院承担着科研教学和诊治疑难重症的任务,基本各司其职。其次,医院里边层级鲜明。人民医院的医生到社区看病是否有资源浪费的问题。第三,区域的合理划分问题,在这个区域里边,怎样做才能最有效地利用医疗资源。

记者感言:

如果我们认为IDS能够在医改过程中,使人们在社区医疗中留下来,有任何正面作用的话,相应的制度上也要做改进,才能促进医疗服务的整合,完成制度的转型过程。

在中国医疗体制改革过程中,IDS可能是一个可以考虑的制度手段,用以帮助我们提高服务的质量,提高医疗服务的效率。将来通过医疗资源的整合,可能能够促进社区的卫生发展,使得我们的社区百姓自愿留下来,而不是通过强行措施留下来。

【责任编辑:钢铁小喷侠 TEL:(010)68476606】

标签:医疗服务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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